休止——东方军团的远征
“哼……实在是太奇怪了啊!”
透过窗户望向花园,真守的嘴里低声地嘀嘀咕咕唠唠叨叨,片刻之后又向着背后的费特招了招手:
“你老妈之前说过和理事长绝交了对吧?”
“记得没错的话确实是这么说过……”
“那么现在的亲密关系是怎么回事?两个人简直就快要接吻了呢!”
“哈?”
飞扑来到窗口探出脑袋,果然萝莉莱此刻正和理事长对面相拥,脑袋也差不多贴到了接吻前的极限距离……随后他用力抓住了准备破窗而出的真守肩膀:
“请等一下!你阻止不了她们的!”
“你在说什么蠢话啊!这种奇怪的事怎么可能让它发生……”
“因为她们不会接吻的啦!如果你现在冲出去的话,反而会遇到危险的!”
“哈?完全无法理解你到底想要说什么但是我……”
话音戛然中止,张大了嘴巴的真守就像是受惊的兔子呆在原地动弹不得。刚才还摆出接吻架势的萝莉莱忽然就抡起了理事长的身子来了一记华丽的背后摔……
“打……打起来了!”
“所以才叫你不要冲出去的,否则你早就在她们的夹击下变成肉饼了!总之只要我老妈打起架来就算是炸弹也阻止不了,所以我们当没看见就好……”
“哈……还真是奇怪的友情呢!”
“不管是吵架还是打架都不过是友情的衍生,是这个说法吧?感觉就像是过去的你和鸣月一样?”
“是啊……要这么说的话确实也没错,我和鸣月……”
“为了决定我是学生会还是执行部,差点还要分个胜负,结果反而是我在保健室里躺了好几天,还在晨风留下了一个‘保健室的费特’的留言,现在想起来我根本就是最倒霉的一个。不过,如果不是我这个最倒霉的家伙,你和鸣月的关系也许……”
“哈?你在那里洋洋得意什么啊?我和鸣月怎么了?原来我们就只是暂时的……暂时的误会而已吧!就算没有你……没有你的话我们也……”
“没有我的话,至少那个‘限定版礼物’你说不定就拿不到了不是吗?那可是我在鸣月家的聚会上撞破脑袋才帮你抢回来的……你这家伙该不会没有带在身边吧?”
“别当我是笨蛋你这个猪头!”
“谁是猪头啦!而且这和猪头有什么关系吗?但是你无缘无故的在生什么气啊?”
“谁在生气!总之你给我看好了……那个东西我一直都是随身带着……呜哇!不……不见了!”
一脸惶急地在身上四处翻找,却无论如何也摸不出一星半点“限定版礼物”来,真守仰起脑袋一脸的哭丧:
“怎……怎么办?呜……”
“喂……喂!不要突然就哭啊!想起来我第一次被你追杀的那个晚上你也突然就哭起来了,结果最后倒霉的也是我……”
“谁……谁啊!谁会哭了你这个蠢材!为什么你总是喜欢拿我开心啊!”
“哗啦”地疾风驶过,真守的铁拳右勾击迅疾扫过。早已经习惯“行动先于思考”模式的费特在她出拳之前就已经后退了两步,使得真守的必杀一击华丽落空:
“别想用同样的方式对我发起二度的袭击啦!对我来说这是没有用的!”
“你以为你是●斗士啊!不对不对这不是问题所在!那个限定版礼物丢掉了啊!快帮我想办法找回来……呜……!”
“不要哭!而且就算你那么说了我也没有办法啊!根本就不知道丢在哪个角落了……啊呀呀!虽然感到非常的遗憾不过你还是放弃吧?等到回国之后再找鸣月要一个……”
“我说你……是真的想要激怒我吗?”
“有求于人的话请注意一下你的态度……不行吗?”
“你这个家伙还真是令人失望,我原以为你至少也会表现得愤怒一点呢……”
居高临下的眼神之下,费特的身材似乎又莫名其妙地随着气势的衰竭而矮了一头:
“不……我刚才确实是想要对你发火,不过似乎是动物的本能回避直觉告诉我如果那样做了,你真的会把我拆成肉块……”
“真是无趣……被一个女孩子轻视,你就不懂得什么叫做羞耻心吗?”
“你不是女孩子啦!不对,我的意思是你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没有女孩子像你一样,连脑袋都像是钢铁做的一样!”
“……想要试试看吗?”
“不……喂!你到底是想要做什么?为什么总是摆出想要打架……不!想要揍我的气势?这对你来说真的是那么有趣的事吗?”
一瞬间,居高临下的眼神就变成了“不可思议”:
“……怎么可能是这种理由?你真的是笨蛋吗?”
“那是为什么?是因为丢失了那个礼物?”
“是……又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当然是无法理解了!只不过是那么一个小小的饰品……也许它确实很昂贵没错,但是也不值得在丢失了以后就那么耿耿于怀吧?所以说……”
“所以说你根本什么都不明白啊蠢材!你根本就不懂得那个饰品对我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吧?”
“怎么可能不明白!那不就代表着你和鸣月‘一生的友情’吗?像这样的话我已经不止一次地听到过……”
“真……真是够了!你的愚蠢真是受够了!”
凶狠的三角眼攻势连同疾风的铁拳迎面而来,不过目标却不是费特本人,而是他身后的床……上正因为昏迷而休息的广树。自然,突如其来的侵攻,就算是死人,说不定也会从永久的睡梦中惊醒:
“呜哇——母亲大人请不要做那种奇怪的事!”
“……”
意外收获?
刹那之间就平息了先前的怒火,真守与费特四目相对,继而盯着从床上坐起的广树茫然无措。至于比起两人更加茫然的广树坐起之后,只是不明所以地摇晃着脑袋:
“那个……费特?还有会长大人?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我们会在……”
担心自己的心思被识破而故作深沉地“哼”了一声,真守的眼睛努力地维持着可能令眼球畸形的凶恶三角:
“你刚才突然就昏睡过去了所以才把你抬到这个房间里来休息的!真是的,才那么一点太阳就把你晒晕过去了,你的体力是不是该好好反省一下?话说回来,有件事我们还是要确认一下……你在这个暑假里到底和理事长做了什么奇怪的事?”
“哈……啊?我……我和母亲大人做了奇怪的事?这算是什么问题啊会长大人?”
猝不及防的发问令得广树的眼神和摇摆的双手都毫无保留地投射出“心里有鬼”,真守的目光再度与费特对接,彼此会心地点头之后,真守双手叉腰“哼哼”了两声:
“话说在前面我们可不是在逼问,而是想要确认一下。刚才你昏迷的时候,应该是说了梦话吧?总之该说的和不该说的都已经说出来了,想要瞒过我们也是没有可能的!”
不对不对这根本就是在诱供甚至逼供了吧?费特向着真守投去“这样做没有问题吗”的疑惑目光,不想对方却完全无视他的担心继续对着陷入慌张的广树穷追不舍:
“所以说啦!说吧说吧说吧!想要隐瞒什么已经没有必要了!就像你刚才那句‘母亲大人不要做那样的事’一样!快说吧快说吧!”
“唔啊啊!我……我刚才真的说了那么奇怪的话吗会长大人,不,费特兄?”
“不要用那么奇怪的称呼叫我!不过你刚才确实是这么说了没错!而且事实上还不仅仅是这些……”
“糟……糟糕了啊!”
手忙脚乱地从床上跳起摆出正坐的姿势,然后又是深深地俯首下跪,折腾了片刻之后突然又张开双手紧紧地抱住了真守的腰:
“虽然说了那么奇怪的话但是请相信我会长大人!我绝对是清白的啊!一切的一切都是母亲大人自作主张强买强卖,我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去抵抗了……”
“放开我啦你这只肮脏的章鱼!”
用力地挣脱开缠绕在自己身上的章鱼触手,不,广树的双臂,然后毫不客气地朝着他的额头送上一击手刀将他仰天击倒在床上:
“真是下流的家伙!想要借着这样那样的借口来玷污我高贵的身体吗?说起来你这个混蛋很早以前就已经做出了借着在走廊上睡觉的名义偷看我的内裤这种事对吧!想起来就觉得说不出的肮脏!”
“说到那件事的话,你应该感谢我才对啊会长大人!”
“……什么意思?”
“没有那件事的话,你就不可能和费特兄邂逅然后发展成恋人吧?所以说请让我再看一次……”
“去死啦!”
再次的手刀攻击,让才坐起身子哼哼唧唧着的广树躺回到床上半天爬不起来。真守的眼睛,不,全身都燃烧起炽烈的火焰,不过奇妙的是,站在身边的费特感受不到丝毫因为愤怒而带来的热量,反倒是隐约听到了她比起广树更为汹涌的血液流动。而且,果然,真守的举手投足也变得莫名其妙地紧张起来:
“再……再这么胡说八道的话就真的把你的脑袋拧下来!到……到底是谁……谁和费特成为恋人了!”
原来是因为这种原因吗!费特的脑袋突然变得混沌,有着相同反应的广树也直起了身子睁大着迷惘的双眼:
“不是恋人吗?那么……你们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如果说仅仅是朋友的话那肯定是在说谎!”
“这……这种事不重要吧!而且为什么我们的立场突然就相反了?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盘问我了?快告诉我你和理事长之间的关系!”
立场逆转不就是因为你的责任吗?你还真是一个靠不住的家伙……费特无声地对着空气发着牢骚。另一边,抓到机会,或者说是破绽的广树得意洋洋地摆出会心的笑容:
“交换情报吧会长大人?”
“交换情报?”
略带着惊诧的眼神里投射出交杂着“有什么情报可以交换的”、“你这家伙什么时候有了敢和我讨价还价的勇气”之类的怒气,偏偏广树却像是身处在一层无形的“绝对防御屏障”里有恃无恐:
“如果会长大人告诉我你和费特的秘密的话,我就告诉你我和母亲大人之间的特别关系,怎么样?这样的交易是不是非常的合算?”
“合算你个鬼!为什么我们要和你交换这种情报?你的章鱼脑袋到底是在想什么啊?”
用力地踢击着床边的柜子,借此转移着心里的慌张,不过力气上却毫不含糊,使得费特即便心疼自己的私有财产也不敢劝阻。确认了现场的气氛和两人的反应滞后,广树的笑容迅速地带上了“计划成功”的狡猾:
“因为啊……这种场合下如果会长大人还告诉我说‘我只是心血来潮地想要在费特家作客而已其实我们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就算是傻瓜也不会相信了吧?”
“唔……这可真是一生的失策!”
因为悔恨而低垂下来的脑袋,脸上分明地染上了“我认输了”的阴云,对费特和广树而言,这简直就是意料之外,甚至是匪夷所思的奇景,如果不是“这个时候吐槽一定会被痛揍到不成人形”的危险因素依然存在,此刻两人早就已经爆发出惊叹之声。满心懊丧地踢击了一阵柜子,真守这才勉强地挺起胸膛:
“我明白了……总之就像你说的那样交换情报吧。不过,学生会长也是有尊严的,所以由你先告诉我关于你和理事长的秘密!”
就算你这么说了不过学生会长就是学生会长不能轻易就放松警惕啊……在心里这么提醒着自己的广树有些不安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没……没问题是没问题,不过……”
“你是信不过我说的话吗?那也无所谓……费特,给我纸和笔。”
“被你踢坏的那个柜子里就有啦!”
带着气音的抱怨立刻就换来了一记侧踢作为“难道要我亲自动手”的警示,费特不情不愿地挪步到柜子边,打开抽屉取出纸笔,真守抓过后“哗啦哗啦”地写上了几行字交给广树:
“给你!有了誓书就没问题了吧?”
“誓书……这都是有多久历史的东西了啊?总觉得有些不大可靠……”
“你说什么!难道还要我写血书你才会相信吗?”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请不要突然就生气总之我相信你就好了!”
确认了纸上明白地写着“我愿意在广树提供情报后也交换自己的情报所以在此立誓”以及下方真守的名字之后,广树依然略带着不安地把“誓书”折叠放进口袋,这才坐正了身子咳嗽了一声,摆出一副严肃的面孔:
“既然刚才在梦话里已经都说出来了我就不隐瞒了……不过请两位千万为我保密!”
“嗯嗯!”
好戏就要上演,真守和费特也都暂时忘记了刚才的诸多不快,为了确保万一还关紧了窗户。在拉上窗帘之前两人还是心照不宣地望向了花园,发现理事长和萝莉莱已经消失了身影,才带着期待地转过身来。广树再次地咳嗽之后,脸上忽然就不满了赤潮:
“那个……其实也说不上是什么严重的事,不过确实是很不好意思罢了。其实,在来到这里拜访之前,我和母亲大人两个人……”
“两个人?你父亲不在一起吗?”
“父亲的话,被母亲以‘留下来看家’的理由排除在家庭旅行计划之外了。不过,如果他不留下的话,有些关于金钱方面的问题就不容易解决了……”
“总而言之是被理事长给‘抛弃’了对吧?那么接下来呢?你们两个去旅行了吗?”
似乎是“唰”地一下,广树脸上的赤潮变成了乌云:
“那样说也没错,我们确实到许多地方去旅行了一圈,不过对我来说这简直比地狱之旅更加的可怕……谁也受不了明明是自己的母亲却像女朋友一样死死缠着自己这种奇怪的气氛吧?我简直都已经不敢出门了!万一碰到熟人的话一定会被嘲笑到死的啊!”
“说的没错……就算我们只是在这里听你一说,也忍不住想要嘲笑你……”
“对吧对吧?不对!你们这话是什么意思!简直就是落井下石不是吗!我们可是朋友啊!就算不打算安慰我至少也表现出一点的同情心!和你们两个人亲亲密密地在这里享受二人世界不一样,我可是每天都在心惊胆战里度过的!就……就连泡个温泉母亲大人也硬是闯进了男性专用的场所,不管是阻拦还是仅仅牢骚了两句,所有客人都被她用暴力给赶了出去,就连警察赶来以后也被她一下就切断一座假山的实力给吓跑了!就算用什么‘亲子之爱’作为借口,这根本就已经变成犯罪行为了不是吗!”
“唔……还真是让死人也无法承受的畸恋呢……”
就连单纯地作为听众的两位同伴也忍不住瑟瑟发抖,更不用说此刻广树的脸扭曲得犹如毕加索的某些名画:
“是吧是吧?你们也能理解我的心情对吧?还不仅仅只是这样!就连睡觉的时候也无法安心,因为只要一不小心,睁开眼睛之后就会发现躺在自己身边那个半裸的身子……就算是老妈也是受不了的啦!不管怎么加强防范也是徒劳无益的,因为对老妈来说要闯进上了锁还换上铁质门窗的房间简直比捏死蚂蚁还要容易!我就是每天都被这样的恐怖生活折磨得精神脆弱的啊费特兄!”
“说……说的也是……比起来的话我的老妈算是正常得多了……”
努力地擦去额角的汗水,费特一边从抽屉里找出手帕递给痛哭淋漓得有些恶心的广树,一边又在心里为自己拥有一个正常的母亲大人庆幸不已。使劲地擦去泪水之后,广树的脸反而更显得有些支离破碎:
“是吧是吧?总而言之,能够跑到费特兄的家里,对我来说简直就是意料之外的收获!用一个有些失礼的比喻,简直就是神圣避难所一样!所以我在这里的安全就都交给你来费心了,费特兄!你一定会帮我这个忙吧?对吧对吧?”
“那是当然的……大概。”
“大概?这是什么意思啊费特!你是无视我们的友情所以想要见死不救吗!”
“不……怎么可能,不过我觉得你这样的生活只要适应之后也算是一种享受罢了……就像是被自己的妹妹或是姐姐每天都无理取闹地骚扰着其实心里也会感到某种幸福那样的感觉……是这样吧真守?”
“大……大概吧……令人感动的亲子之爱呢!虽然说‘儿子控’这样的说法实在是有些奇怪,是这样吧广树?”
一唱一和的二人相声令得广树如同受到刺激而暴怒的小型猛兽,几乎就要原地跳起:
“哪……哪里享受了啊!你刚才那是什么奇奇怪怪的比喻啊费特!退一万步来说,妹妹姐姐和母亲的感觉也是完全不同的,怎么可能不负责任地混为一谈!如果再说这种奇怪的话我们就绝交!”
“明白了明白了……总之我就是开了个玩笑,别放在心上。”
又是安抚又是道歉,好不容易才让面前这头毫无魄力的猛兽平静下来,费特却依然是满脸无奈地摇着头:
“并不是我不愿意帮助你,不过……理事长的实力你这个儿子应该最清楚吧?虽然我承认我的那些家庭教师们都是实力不俗,但是要让他们来保护你的话,实力首席的梅菲娅绝不会答应做这种‘有违神意’的事,对你没有好感的艾莉也不可能帮助你,我妹妹只会对我这个哥哥的事感兴趣,剩下的威尔士和洁尼菲加起来也不是理事长的对手,所以想要保护你不被理事长袭击完全是心有余力不足,唯一的希望是让我老妈拖住她……也许基于老同学的立场能做到吧?”
“那……那样的话我就亲自去向你的母亲问候……”
“不行不行,如果你当着她的面说起这种事的话,一定会让她暴走的,因为她和理事长之间的矛盾就是因为她比理事长早了一步和我老爸结婚并生下了我引发的,后来理事长才一气之下也在相同的年龄结婚生下了你……说起来我们根本是她们两个人为了分出胜负而出生的筹码啊!”
“是……是这样啊!难怪我们两个能够建立起一生的友情!其实我们根本就是兄弟!”
“不对不对,我可不认为我们有那么奇怪的关系,而且‘一生的友情’这个专利已经被真守和鸣月给夺走了。总之怎样都好,既然你来到我家作客,就暂且先放松我再带着你到处参观一下吧?那么真守,我们就让广树好好休息……”
“那可真是感激不尽……喂!这话是什么意思!会长大人还没有把情报交换……唔!”
交叉双重手刀落下,广树身子一软再度昏睡了过去,真守从他的口袋里摸出“誓书”撕成碎片扔进了垃圾桶,一边朝着费特“嗯嗯”地点着头:
“难得你能明白我的心思,真是了不起的家伙。”
“退一步说,我们也是‘恋人’对吧?”
“说的也是……喂!你刚才说什么?”
“幻听吧?那么年轻就患上幻听可不是好事呢!呀哈哈哈……早就说过我不会再上那种单纯的当了!”
似乎已经完全熟悉了对方的行动模式,在真守刚举起拳头的一瞬间费特就打开窗子跳了出去,呆站了几秒钟后,真守满心不甘地低声怒吼着跟着一跃而出:
“如果你以为能跑掉的话就试试看啊!”
“竟然还有这种模式!犯规的啊!”
完全没有料到还有穷追不舍模式,或者说根本就是故意想要享受和真守彼此追逐的乐趣?还没有跑出多远的费特一边回头向着真守摆出不知是吃惊还是求饶更像是挑衅的手势,一边继续向着花园的角落飞奔。一瞬间真守的心里也掠过了“该不是故意把我引到什么奇怪的地方去想要做什么奇怪的事”,不过最后还是拗不过自己“行动先于思考”的本性而继续追赶,反正在这种大白天又是大庭广众之下他也不敢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凭着她暴怒之下的脚力,想要追上费特也不过是几分钟的问题,不想手机却突然响起了邮件到达的铃声。
“是谁啊!这种关键的时候……无视好了!”
嘴里说着无视,手里却早就摸出了自己的手机,果然是行动先于思考的本能。邮件的发信者姓名赫然是久违多日的鸣月,至于邮件内容也只有短短的一行:
“从东方而来的远征军团已经到达——觉悟吧!”
“开什么玩笑啊……‘觉悟吧’又是什么意思?鸣月那家伙想要做什么?东方远征军团又是怎么回事……不会是那些家伙都来了吧!怎么可能!”
因为费特必须留在家里招待客人,真守独自一人来到附近的街道上搜索,不过鸣月的邮件上并没有留下任何可靠的线索,想要在一群足以令她眼花到迷失方向的外国人群里找到熟悉的友人简直就是难如登天,更不用说完全摸不清鸣月此刻身在何地,只是凭着直觉认定“就在不远的角落里偷偷地盯着我”……
已经是今天第几次“行动先于思考”?真守叹息着靠在了路边的路灯柱下,一边为自己的冒失而多多少少有些懊丧。直到此刻她已经在街路上搜索了近一个小时,最后能确认的是眼前大街上的东方人只有自己一个……
“玩笑开大了啊!只有那么莫名其妙的一句话,怎么可能猜得出那些家伙现在在哪个角落里!虽然这里是福尔摩斯的故乡,就算是CON●N也好,果然我没有任何的侦探细胞嘛!所以那个家伙该不是故意用那么前言不搭后语的一句来戏弄我吧?”
冷静下来仔细想想……自己的脑袋还算不上是一片的混沌:
第一点——今天不是四月一日。
第二点——鸣月不会和自己开毫无意义的玩笑。
第三点——所谓的“东方远征军团”一定会包括这些日子里一直在偷偷联络的“东方的王牌”,那家伙在听说“费特要结婚”之后就闹着要过来救援。
结论——“东方远征军团”一定是在“东方的王牌”率领下赶到了这个国家。
果然我就是天才嘛——才不是!这种结论就算是三流侦探也能轻轻松松地推理出来吧!而且就算已经确定她们的到达,找不到落脚点见不到面还不是徒劳!
逆转——但是她们也找不到费特的家不是吗?
结论更新——所以她们一定会再度和自己联系。之前的那封邮件说不定只是匆忙下飞机时先作了个提醒,等到她们找到休息的酒店之后就会发来第二封第三封……
所以我这么傻乎乎地跑出来根本就是多此一举嘛!这么说来我根本不是天才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蠢货?
哈……一下子就没有气力了呢……真是蠢死了……回去吧回去吧……
在心里抱怨着鸣月的没头没尾,又小声地嘲笑着自己的冒冒失失,不过要追本溯源,还是因为那“一生的友情”使然吧?被小小的甜蜜包围着,真守努力地吐出郁积在胸口的浊气,此刻面前的空气也随之变得清爽起来:
“那么我就在这里等着……等着你出现也好,等着你发来第二封邮件也好,就在这里等你吧,也许你也和我一样,正站在某个地方等着我的出现吧?因为我们都是傻瓜嘛……不过为什么我反而有一种‘你就在附近’的错觉?还是说你其实……”
你其实……你其实……
“我才不相信什么心灵感应!你根本就是在这附近对吧!”
不顾路边的外国人那惊讶的目光和连篇的洋文,真守如同搜索猎物的猛兽轻微地曲下身子向着四周搜索着。恰如回应着她的“错觉”,从头顶上传来了一声清晰的“喝啊”:
“反应太迟钝了——!”
鸣月这家伙……居然从一开始就站在路灯柱上?不不不,现在不是思考“她是怎么爬上去的”这种问题的时候,因为鸣月这家伙已经朝着自己飞蹴而下!
“笨蛋啊你——!”
躲闪和反击是绝对荒谬的行为——那样的高度就算是鸣月直落下来也会骨折的。真守忙乱不跌地张开双臂接住了对方如同火箭垂直下落的身子,然后两人就如同预想的那样狼狈不堪地摔倒在地滚作一团。身边的外国人们诧异之下也没有人敢轻易上前去扶助这对近乎疯狂的友人,何况此刻两人分明就笑得无比的开心:
“果然是你!应该说你果然来了!但是你就不会用更合适的方式出场吗大胸小不点?”
“有什么关系!反正人类的祖先就是猴子啊!顺便告诉你一声,来的可不仅仅是我,大家都来了呢!因为我们是‘东方远征军团’嘛!对了对了,有一个性急的家伙已经抢先跑到费特家里去了呢!”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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